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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民族、多语言、多文种

        我国作为统一的多民族国家,语言资源十分丰富。在55个少数民族中,除回族和满族通用汉语文外,其他53个民族都有本民族语言,6000万人使用本民族语言,占少数民族总人口的60%以上,约有3000人使用本民族文字。然而,随着我国现代化、城镇化的持续开展,这一数据发生了改变。

        2010年,台湾,随着最后一位会说巴则海语的老人——97岁的潘金玉去世,这一语言正式宣告消亡;麻江县龙山乡复兴村芭茅寨,仅剩一位87岁老人会讲木佬语,已是名副其实的垂危语言;云南丽江,摩梭族年轻人要么摩梭语发音“变味”,要么就根本不会讲,很多人已经放弃了传承... ...

        语言中蕴含着每个民族丰富多彩的认知成果和经验结晶,每一种语言的消失都是人类文明成果宝库中的损失。保护我国少数民族文化,挽救濒危的少数民族语言,对于孙秘书长和其项目组来说,可谓任重而道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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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据《中国的语言》统计,我国有少数民族语言 129 种 ,其中 21种处于濒危, 64 种正在迈入濒危,24 种临近濒危,种没有交际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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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承

蜿蜒曲折之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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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激流”

人口加速流动

         “没记错的话,应该是在小学一年级,那时候我的父母就外出务工了。”住在贵州黔东南州雷山县的苗族小伙儿李学峰说道:“除了在家里日常和老一辈交流外,我基本很少有机会使用苗语。”

        生活在我国东南及西南地区的苗族,其语言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,分湘西、黔东和川黔滇三大方言。但遗憾的是现在现在很多苗族小孩都不学苗语了,开始学起了昆明话或广州话,以便将来外出谋生。孙媛表示,在南部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家庭中,往往是祖父母说民族语,孙辈却不会说,年轻的父母一方面长期外出打工不在孩子身边,一方面大多数已不会用民族语与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交流。由此可知,许多活泼生动、与自然紧密结合的少数民族语言及相关语料如果不加以保护,将随着老一代的离去慢慢流失殆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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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迷茫”

自我认同缺失

        生活在我国东北地区的朝鲜族,是为数不多同时拥有本民族语言和文字的少数民族,以东北三省中的辽宁省为例,仅铁岭市内便设有朝鲜族小学2所,中学4所(初中2所,高中2所)。在教学过程中,除汉语外,所有科目均使用朝鲜语与汉语进行教学,但奇怪的是,一旦脱离学校,脱离课堂,同学们大多会使用汉语进行交流。“不同于延边,我们这儿朝鲜语的使用场景实在太有限了。”铁岭市高级中学的学生韩世君说道:“三十年前,我们的父母甚至可以在市场说朝鲜语买菜,现在除了在课上,哪还有什么机会去说朝鲜语?”

        当前,虽然我国对少数民族的语言和文化有着许多的保护措施,但濒危少数民族语言的活力状态并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,在部分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,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范围和使用域没有增加,反而变得日益缩减,语言活力日益削弱。随着我国各民族之间联系的不断增强,部分少数民族成员对其民族语言态度已经产生了巨大变化——缺乏对本族语的认同,认为本族语已经缺乏社会实用价值等是几大典型误区。

         赫哲语、满语、普标语、义都语、苏龙语、仙岛语等使用人数不足百人 。 2000年8月,麻江县龙山乡复兴村芭茅寨,仅剩一位87岁老人会讲木佬语。

        语言中蕴含着各个族群丰富多彩的认知成果和经验结晶,每一种语言的消失都是人类文明成果宝库中的损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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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缺憾”

探索停滞不前

        随着工业化、城市化进程加快,民族语言的使用范围缩小、民族语料的快速流失是当前我们要面临的重大挑战与难题。 目前,我国启动了“汉语语言资源保护工程”,经过5年建设的一期工程已经调查了123种语言和方言,收集了超过 100 tb 的原始语言资料 1000 多万份 。

       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,其产生、发展、消亡均与社会紧密相连。现实中的数字化保护无法快速地覆盖全部少数民族区域,仅凭借录像、录音将语言资源上传终端,少数民族语料数字化保护工作任务仍然是任重道远。孙媛认为,除数字化保护外,为少数民族语言拓展更为广阔的语言使用空间,将语言资源与文化复兴和科技进步等发展方向有机结合,才能对语言资源实现更好的保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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